“呦，小兄弟，你这是准备改行了吗？”老秋名山车神打趣道。
大卫德里奇现在正坐在他的车上重返普罗米亚市的市区。而他这个时候穿的已经完全是一副观察者的模样了——用鸭舌帽加黑色口罩尽量地把自己隐藏了起来，黑色的大衣上却明晃晃地挂着几个摄像头，大衣里面则是笨重的供电设备，可以提供这些摄像设备一整天所需要的电量。
“有一句古话说的好，大隐隐于市。这样的话麻烦应该就找不到我了。”大卫德里奇这样说道。
“你的故事越来越像电影了，我喜欢。”老秋名山车神点评道，“要不是你不能抛头露面的话，那我肯定试着以你为原型拍个独立电影。”
“那还是算了吧。”大卫德里奇苦笑道。
“是啊。”老秋名山车神回应道。接着车内就陷入了沉默。
大卫德里奇就这样一直看着窗外的风景，心里回想的却是这一段时间以来的经历。老秋名山车神说的没错，这些经历实在是太过于魔幻了，就像电影一样，或者说是像在做梦一样。
总之就是不像是现实生活，现实一点的话，月之酱现在应该还在直播间里活跃着吧，可是现在连直播的设备都被落在家里了就根本不要提什么开播了。
应接不暇的各种事件让他一直没有时间去好好地思考和休息，所以他在望着车窗外逐渐繁华起来的风景的时候，久违地出现了一股倦意。是的，他在车上睡了一个安稳的觉。
“小伙子，快醒醒！”
“啊？”大卫德里奇久违地伸了一个舒服的懒腰，接着揉了揉眼睛然后问道，“已经到了吗？”
“我光是叫醒你就叫了五分钟了。”再不会读空气的家伙估计都可以听出来老秋名山车神话里的无语了。
大卫德里奇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提着装着他现在全部身家的桶子走了下来。在这里他就可以看到昨天明石所告诉他的目的地——普罗米亚市观察者们的聚集地，四和大楼。
虽然作为聚集地的那些烂尾楼本来是没有一个固定的名称的，但是久而久之，就流传有四和大楼这样的说法了。具体的典故貌似要追寻到几十年前，不过这个本来就是不怎么需要在意的东西罢了。
见已经到达了目的地，大卫德里奇立即转身去问老秋名山车神：“好嘞，师傅这趟车多少钱？”
“你的话，不要钱。我就当买电影票了，你的故事也算是稀奇了啊，可不要突然被腰斩了啊。”老秋名山车神笑着说道，“我说的腰斩可是物理意义上的那种。”
“哈哈。”大卫德里奇跟着机械地笑了两声。虽然他确实有可能真的会被腰斩，但是听这种不好笑的笑话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感觉终归是不好的。
“我都混成观察者了你估计也不好意思要钱吧。那就这样吧！”大卫德里奇撂下了一句他认为的“狠话”之后就提着桶子朝着四和大楼的方向走去。
不过之后他还是会在巫师界里用匿名账户的方式来给他发车费的。
步行十分钟左右，大卫德里奇就来到了四和大楼的楼下，在这里就可以观察到观察者们不会观察的东西——他们的生活。
这群人和街友实际上没有什么两样，无非就是随着科技的进步和社会的需要(？)所诞生的新型赛博街友罢了。所以在看到了这里面的景象之后，大卫德里奇一时间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回到了贫民窟里。围着铁皮油桶烤火、住在由塑料板和塑料布搭起的棚屋里、生活邋遢的人们，简直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一点就是，这里的“居民”都是观察者，所以现代科技对他们来说都是必须的，毕竟这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工具。
大卫德里奇刚一走近四和大楼，马上就有一个本来在楼下空地上晒太阳的家伙靠了过来。
“没见过啊，是新入行的吗？”那个靠过来的家伙问道。
“干嘛？！”大卫德里奇很是警觉地问道，同时打量着这个眼前的家伙。
看上去还算是憨厚老实的类型，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军绿色棉衣，破洞里伸出来几个明晃晃的镜头。不过再加上他带着的是很久之前流行过的那种AR眼镜，这就让他的整个样子有点搞笑了。
但就算是大卫这样社会经验不足的家伙也知道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所以他并不打算放松警惕。
“别紧张，一看就是新入行的吧？”那个家伙继续说道，“放心，我们不在意你的来历，都混到这个地步了在意那些也没用了。”
“你怎么看出来我是新入行的？”大卫德里奇继续用一种“生人勿进”的语气说道。
“你看，你的摄像头没用安保护镜还没什么刮花，你的这身行头也这么新，虽然把脸遮住了但是从其他地方也可以看出来你之前应该是居家派，你的手里提着的桶子里面都是生活用品。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那个家伙一口气说了一大堆东西，让大卫德里奇一时间有一种“这就是观察者吗”的感叹。
“当然了，最重要的就是我没在这一片见过你。普罗米亚市的观察者基本上都住在这了，很少空间什么新面孔。”
最后一句话让他之前的那些“推理”没用那么值得敬佩了。不过这倒是给面前的这个男人的话语增加了一点可信度。
“所以说，要不要加入我们的帮派？”
“哈？！”
这可真是语出惊人。
“我们老大很乐意看到有新的观察者加入，我们可以为你提供庇护所，也就是那些棚屋还有作为观察者的一些基础培训指导。代价就是我们会抽走那么一部分的佣金啊赏金啊之类的。”那个家伙继续解说道。
“帮派？什么帮派？你们还有老大？”大卫德里奇现在的心里满是疑问，他本来以为这就是一群赛博社会闲散人员，没想到这群家伙还是有组织有纪律的。
“我们的帮派叫做，丐帮，来源于老大他在小时候看过的一本书。然后我们的老大...我其实也不知道他叫啥，但是好像还有中间人这样一个名字。对了，忘了自我介绍，喊我金就好。”金这样回答道。
原来是你小子搞的鬼啊，中间人！大卫德里奇作为安洁在内心里吐槽道。不过她还是蛮佩服中间人她可以整合起这么一大群家伙来为她所用的。
“所以，你的意下如何？”金继续问道。
“都这样说了，那就加入吧...”大卫德里奇悻悻地回答道。
“好，这样的话...”金立马转过身去冲着还在晒太阳的那群人喊道，“老七，去看看还有没有空着的棚屋，有新人来了。”
从语气上来听的话，金就像是在发号施令一样。
“好咧！”那个被称作老七的家伙远远的答应了一声然后就一路小跑着跑进了四和大楼里。
“你是他们的小领导？”大卫德里奇看着金问道。
“没用没用，我们都是各司其职的，只不过他刚好负责这个就是了。这样，你下午跟着我们一起出去，我带你熟悉一下观察者的工作。”
......
当天晚上十点多，大卫德里奇和金已经回到了四和大楼里。两人之间洋溢着一股欢快的气息。
“我就说你有天赋吧，你就是干这行的。换做别人谁会想到拍到一条流浪狗可以赚一万多，估计就是那个富贵人家的狗吧，要是当时抓住了送回去估计明年都不用愁了。”金一边摇摇晃晃地走着一边挥舞着手上喝了一半的那瓶酒。
大卫德里奇没用喝酒，但是他今天也很高兴，甚至金手里的那瓶地瓜烧都是他请的，和因为“白捡”了一万块。
也许我真的适合干这一行？大卫德里奇这样想道。
......
明石看着屏幕上一万块的账单，自顾自地说道：“希望那个小子不要以为ta真的适合干这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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